金正恩与韩国前任总统文在寅碰杯。（图源：联合早报）

　　作为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度，朝鲜竟然成为了中国葡萄酒出口的重要目的地。根据海关数据显示，中国去年的瓶装葡萄酒（装入2L以下容器葡萄酒）出口中，对朝鲜的出口量仅次于中国香港，排名第二，为233,245升，出口额排名第四，达到710,376美元（506.53万元人民币），排在中国香港、法国和中国澳门之后。

　　2024年并非中国葡萄酒出口朝鲜的高峰值。在2023年，针对朝鲜的出口量和出口额分别为459,996升和2,145,795美元（1506.30万元人民币），同比2022年增长了217.00%和169.87%。这一数据的大起大落引发了人们的疑问：为什么一个受到严格国际制裁的国家要进口大量葡萄酒——以及谁在饮用这些葡萄酒？

朝鲜为何进口大量葡萄酒？

　　对此，有自媒体做出了如下解释：美国、韩国和日本已经编制并公布了包括酒类在内的对朝鲜禁运奢侈品清单，但中国尚未编制类似清单。据韩国媒体报道，中国的立场是，酒类不在禁止向朝鲜出口的物品之列，这也是朝鲜选择从中国进口大量酒类产品的原因之一。

　　目前尚不清楚这些葡萄酒究竟是中国国产葡萄酒，还是其他国家的葡萄酒通过中国中转出口至朝鲜。然而，广东省酒业协会曾表示，许多外国葡萄酒通过中国出口至朝鲜。该协会官方微信号在2022年11月发布的一篇文章中提到，出口到朝鲜的葡萄酒和烈酒大多是从中国转口，原产地为南美洲和欧洲的产品。海关记录显示，大部分货物是从辽宁省的保税区发货。

精英市场？

　　众所周知，朝鲜是一个经济欠发达的国家，上世纪90年代曾发生过大规模的饥荒。因此这些葡萄酒进入朝鲜后，基本可以推测并非普通百姓消费，而是朝鲜上层官僚的奢侈享用。

　　葡萄酒搜索网站Wine Searcher曾披露，朝鲜每个月都定期在Wine Searcher网站上搜索葡萄酒信息。除了查询价格大约20美元的波尔多葡萄酒，朝鲜还搜索了柏图斯、玛歌等顶级葡萄酒。Wine Searcher认为，对于一个网络封锁的国家来说，每个月30多次的葡萄酒信息搜索，很可能来自金正恩家族或朝鲜的高官。

美食美酒爱好者

　　尽管金正恩的私人生活充满谜团，但通过一些公开的消息，我们依然可以大致勾勒出这名80后领导人对美食和美酒的热爱。

　　2019年，越南河内举行的韩美领导人会议期间，负责晚宴的澳大利亚籍厨师长保罗·斯玛特在接受日本《朝日新闻》采访时表示，金正恩是一位“讲究食材品质和烹饪方法的美食家”，他特意为美国总统特朗普提供了顶级的朝鲜牛肉。

　　保罗描述道：“这样的牛肉与日本高级和牛难分伯仲。金正恩对烹饪方式也有自己独到的要求，他选择了‘一成熟’，仅让厨师微烤牛排两面，而特朗普则选择全熟。”他认为，选择“一成熟”的牛排能更好地展现肉本身的美味和品质。

　　而对于喜爱牛排的人来说，葡萄酒是不可或缺的伴侣。金正日的私人御厨藤本健二曾回忆，金正恩似乎继承了父亲金正日的口味，喜爱波尔多葡萄酒和干邑，这与Wine Searcher公布的被搜索葡萄酒种类相符。藤本健二还透露，金正恩曾在晚宴上与宾客共同享用昂贵的波尔多葡萄酒。另有消息称，金正恩对香槟也颇有兴趣，一顿饭通常要喝上两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槟。

制裁带来的供应链危机

　　然而，作为名庄酒的大客户，金正恩在购买葡萄酒时却遇到不少障碍。

　　尽管联合国的朝鲜奢侈品禁运决议（第2270号决议）中并不包括酒类，但各国对却发布了针对朝鲜不同的禁运规定。欧盟在2017年宣布将葡萄酒、香槟、啤酒、清酒等22种商品列入禁止向朝鲜出口的商品名单，这使得朝鲜很难直接通过欧盟的贸易公司采购葡萄酒。

　　与此不同的是，中国并未对朝鲜实施类似禁令。事实上，中国一直对与朝鲜的贸易往来保持开放态度。今年2月，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郭嘉昆在记者会上表示：“中方一贯对中朝各领域的交流合作持积极态度。”因此，朝鲜在通过其他渠道采购葡萄酒的难度不断增加时，选择通过中国这个葡萄酒大市场进行采购也显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