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Hélène Thibon:
有些人对生物动力法真的特别虔诚,在一个相对边缘的运动中是可以理解的。
令我烦恼的是这种人:“有意识地做事”。我见过一个酒农说,就算是决定生个孩子,也要“对他的出生和将来要成为什么有意识”,否则就会很危险。
可是,我们在阳光下也会犯错。生物动力法既非邪教也非宗教,而是一种农业工作方式。关键是:采用生物动力法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害处,对邻居、对环境都无害。
Jean-Pierre Fleury:
在我看来,生物动力法是一种哲学而非信仰。它是一种思想方法,而非古怪的感觉。我眼中的生物动力法是对待土地的科学艺术,但我们解释的时候总会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天体物理学教给我们:我们就是星际灰尘。我们持久地与宇宙保持关联,并受到非常精细的影响。我想或许这里可以找到一种对于生物动力法的理解。
Stéphane Tissot:
我们做不到解释全部的事情。但是我确定自己做的事无害。如果我乐意凌晨4点钟起床准备我的501,这只与我相关!我们并不能全部了解安慰剂和顺势疗法的效果。我有一个姨妈她的确可以治灼伤,她并不是个巫婆,这是实际的例子,我可以作证。
Jean-Dominique Vacheron:
我们很难把葡萄种植和星象的说法联系起来,所以决定保留最主要的东西。例如,在准确的时间喷洒制剂。有些更加“尖端”的方式,我们并不怎么感兴趣。
Pierre Vincent:
我是属于普通的一类,没有涉及教条方面。有很多新的转型者选择做不加硫的“自然酒”。在我看来,这是不同的两回事。把不使用任何化学添加剂作为目的的前提是维持生命。在Domaine Leflaive,我们并不隐晦自己的平均产量达到4500升/公顷。
Nicolas Raffy:
当然在我们的操作中,有一部分行动的确难以解释。我并不是困缚于要以具体证据进行解释,更是带来一种感觉。我不知道对于“爱”是否有一种明确的科学解释,然而我们都可以感觉到效果。在我们听天体物理学家Aurélien Barrau时,注意到他从不犹豫用哲学构建猜想。然而,他是个非常出色的数学家。
建议
给感兴趣的酒农的建议
Hélène Thibon:
我们会帮助年轻的酒农启动。我们会把酒窖和马借给他们用,还会建议他们避开那些装饰性花哨的东西,向他们证明生物动力法是可行的。
Jean-Pierre Fleury:
不要犹豫,去参加一些培训吧!尤其是“生物动力法农业运动” (Mouvement de l’agriculture biodynamique,简称MABD)组织的,在科尔马(Colmar)。从一个小地块开始实验,看看结果。一定要谨慎前进!
用化学制剂除草的地块,20年后会出现减产的情况。当我们用犁翻地的时候,会切断表层的根,所以必须要在田里花更多的精力,使得根部往地下扎。在香槟地区,人们总是往田里放许多的化学合成制剂,这完全消灭了菌群的生命,而正是它建构了土壤,并在天地间呼吸。
Stéphane Tissot:
做我们想做的事。我支持最大程度为葡萄服务,和以此为目的的农业。不使用化学制剂应该成为一种必要责任,以保证葡萄的质量。
Jean-Dominique Vacheron:
在参加培训和实习之前,先去拜访你喜欢的、采用生物动力法取得成功的酒庄比较有趣,跟他们请教。这些见面会带来思考,是不能错过的一步。
Nicolas Raffy:
从改变观察生命的方式开始,问“怎样做”而不是“为什么”。每个酒庄使用的方法都不尽相同。在制剂之外,我们还可以对植物、树感兴趣,思考所有可以带来平衡的元素。
例如,缬草有加热的特性,但在我们南部,并不是我们要寻找的效果,恰恰相反,我们需要降温,欧蓍草或者洋甘菊更适合。我还想对他们说:“不要害怕,这是一个路径和机会,将自身和所在的环境联系起来,把人放置在他所在的土地上。”
现代化
生物动力法是否适合当前的挑战:碳排放、可更新能源、气候变暖、工人权利… ?
Hélène Thibon:
生物动力法不是所有问题的答案。另外,在皮埃尔•马森以外,我们还接受土壤学家Yves Hérody的建议。那些信仰生物动力法的人们,在环境方面极其注意,他们不会买一辆百公里油耗18升以上的汽车。
Jean-Pierre Fleury:
关于工人的权利问题,工作时间的确有点特殊,有时我们会在半夜或凌晨工作。作为补偿,企业应该给工人事先准备一些利益,我们就是这样做的。
Stéphane Tissot:
相比传统农业,生物动力法需要双倍的人工。每次一块3公顷的土地转型,就意味这增加一个人工。并且还要付出足够的工资让工人愿意留下来。
下一步,我们需要在夏天用一些植物给葡萄降温,带来清爽:例如薄荷,桉树、针叶树,等等。这些都是生物动力法所没有提到过的方案,但我们要想到。我的兄弟Olivier采用植物疗法和草药学。我们也尝试精油。
Jean-Dominique Vacheron:
在不断地发展,不停地发现新的操作方法,所以参与一个群体会是非常有趣的,像Viodyvin,这会增加人们的交流。我们也受到其他的影响,例如:永生农业。一定要降低二氧化碳综合排放,处理废弃物… 但是要注意:生物动力法并非万灵药。
Pierre Vincent:
生物动力法让我们重新考虑许多问题。例如:葡萄酒里最佳的酸度非常重要,这涉及怎样对待气候变暖。至于碳排放,我们发展了冬季隐藏植物,为了成为春天的肥料。我们也寻找油耗更低的拖拉机,同时还有酿酒设备的革新。Leflaive2011年做了一个蛋型发酵罐。生物动力,有机资源,可以自己调整温度,一直保持10-14度。
Nicolas Raffy:
我们对于生命的关注正如对社会一样,采摘都是在清早进行,我需要一个80个人的团队工作,这也让人们以这块土地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