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70后O型血白羊男,一落生睁眼看到的就是花花草草的大千世界,打记事起就和小动物混养在一起。从会跑时就频繁穿梭在妈妈校园的菜园子里,因从小在爸爸研究所的实验室里度过N多春秋,习惯了各种化学试剂与药物的味道,也渐渐变得敏感细腻吹毛求疵。90年代末最终无法割舍与土地的情感,一头闯入波尔多的葡萄园,变成了一棵葡萄树,扎根发芽开花结果。虽然树龄尚浅,但果实的质量在逐年提高,期待有朝一日会酿出好酒。回国后从农民渐渐的蜕变成了写字的,喜欢美食美酒美人美景,周游世界,用相机、笔杆与酒杯书写着杯酒人生,感恩的活在每一天,分享感悟,分享喜悦。
如果要说说我的葡萄酒历程,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从出生那日开始吧。我的父母同是农业大学的同学,后来有了我。我从记事时起,感觉看到最多的就是土地了,菜园子里满是郁郁葱葱的各种蔬菜,你们知道吗,蔬菜的味道是天下最好闻的味道。那时的郊外有很多荒地,生长着各类的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每个不同的季节都会被各种不同的颜色与味道所充斥。当然也不免有大粪的味道。那个时代还是用大粪来浇灌土地,现在想想那真的是一种奢求,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天然肥料呀,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真理往往都不太好听。不像现在的化肥种出的作物生长快个头大,却完全失去了味道。说句笑话,现在如果能闻到土地里的大粪味道,我会有种幸福的隔世的感觉,好像回到了有滋有味的童年。
再大些时因为不喜欢上幼儿园,所以几乎天天跟着爸爸上班。爸爸的工作是研发药品,在国家研究所工作,我就这样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渡过了我的童年。实验室里真的是个好地方,这里有各种造型的仪器,形态各异的瓶瓶罐罐,在那个年代有什么玩具可以比得上实验室里的这些物件。更让我痴迷的是研究所里的各种小动物,小白鼠、小白兔、小鸡小鸭、小猫小狗,它们不再是试验品,而是成为了我朝夕相伴的朋友。我曾多次挽救它们的生命,改变了它们的命运,带它们回家与我陪伴,不仅同吃同住,还同睡在一起。哎呀,我的童年就是这么混混沌沌,好让大人们头痛。但这也为我今后的人生打下了伏笔。
终于上学啦,可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数理化,讨厌冷冰冰的数字与呆板的公式,政治课也常常不及格。却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班里的生物课代表。我一生要感谢的人很多,最想感谢的就是我的小学班主任,也是我的语文老师,她给了我一个日记本,也给了我一个遐想与独处的空间,从小学到现在,我已经记满了大大小小几个本子。就这样我喜欢上了写字的日子。
好不容易纠结的上了大学,专业是国际贸易,大学记忆里充满了叛逆的青涩青春,一把鼻涕一把泪呀,这里省去十万字。。。毕业后晃晃悠悠的就进了省外贸,成为了当时一名令千百万人羡慕的国家外贸员。可我的心却一直留在了童年,留在了那一片土地上。2年后,经过无数折磨的夜晚,我的肉体与心灵终于合为一体,带我走进我人生中最终的故园-葡萄园。90年代末,我踏上了飞机,飞到了法国,落到了波尔多。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乘坐飞机,就飞的这么远。一切就像梦境,一睁眼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波尔多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把人生最宝贵最值得纪念的五年的岁月抛洒在这里。我对波尔多对葡萄园的感情是所有人都不能轻易理解的,以至于我的衣食住行都深深的打上了法国情节。以波尔多市为中心,任意的向任何的方向走下去,最终都会进入葡萄园。当我踏入到葡萄园时,惊奇的发现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我清楚知道这就是我的家园。于是我苦读法语,报考了波尔多葡萄酒学院(Faculte d’Oenologie de Bordeaux)。千万不要把波尔多葡萄酒学院与波尔多葡萄酒学校弄混淆呦。后者是一个波尔多葡萄酒的短期培训机构。而前者是1880年由世界著名的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斯德的学生Ulysse Gayon创建的葡萄酒国家研究院。这是一个怎样的葡萄酒学院呢,它不仅培养了众多像Micheal Rolland这样的世界级葡萄酒酿造大师,也掌握着世界葡萄种植与葡萄酒酿造的众多科研成果。我们学院的老教授Emile Peynaud先生被誉为“现代葡萄酒酿造之父”,他也是Micheal Rolland的老师呦。虽然我入学时他年事已高没有机会听他的课程,但在我进入学院的那一天起就夹起尾巴做人,生怕为他老人家丢脸。
哎,说点大家都熟悉的人物吧,国内葡萄酒圈子应该不乏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吧,你们葡萄酒学院的李华院长就是波尔多葡萄酒学院的老学员啦。当然还有与我同一批的李德美、赵德升、高源、沈阳、张言志等等。说起来好惭愧,里面只有我最不上进,每天喝喝酒,写写字,晃晃悠悠的,好像上学时的雄心壮志找不到踪影。看到这里大家可能都已经很烦了,说了这么久才说到我的葡萄酒历程。以后的事呢,我也不想在这里多说了啦,如果还有关心我的朋友就关注我的文字吧。我想用接下来的一生为你讲述我的葡萄酒故事。